从参加高考到拿到中国地质大学(北京)电子信息工程专业的录取通知书,17岁的钱文辉情绪一直不是太高,因为家中实在拿不出供她上学的费用,母亲多次提出让她辍学打工挣钱。每次闻听此言,性格文弱的钱文辉几乎都要以泪洗面。她说:“母亲的意见合情合理,但我不能放弃梦想。”为了上大学这事,她和母亲多次“抬杠”。
8月3日,在冠县冠城镇东街村,记者见到钱文辉时,她显得闷闷不乐。眼看开学日期渐近,高昂的学费至今没有着落,到底能不能如期去上大学,钱文辉和父母的心里都还没有底儿。
钱文辉的父亲钱洪轩此前曾在冠县印刷厂当合同工,后来承包了印刷厂的彩印车间,主要面对河北的一家酒厂从事酒标、酒盒等的加工,但河北的那家酒厂为逃避债务在1996年11月搞假破产,钱洪轩因此损失了数十万元,巨额的债务至今仍未还清。在随后几年的时间内,钱洪轩的精神几近崩溃。
如今,钱洪轩逐渐从惨重的打击中走出来,开始尝试着干别的活儿,但家中的经济状况依然没有起色。钱文辉的姐姐在外面上学,也是经常向家里要钱。孩子上学经常在经济上为难,这让钱洪轩和妻子十分内疚。钱洪轩说:“文辉从小就学习很好,但每次交学费都要比别的同学拖后好几个月,时间长了,老师了解到家里的情况后,都懒得再一遍一遍催了。”
作为一家之主,钱洪轩承担了巨大的生活压力,今年59岁的他患有椎管狭窄和腰椎退行性病变,每次起坐都比别人更费劲儿。他知道上学对孩子的重要性,内心里支持女儿上大学,表面上反对女儿上大学的妻子也是出于无奈:“上,上,那你拿钱来!”这句话堪称“杀手锏”,每每都能让钱洪轩张口无言。
左图为情绪低落的钱文辉靠看书打发时间。
记者 吕华远 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