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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篮秋光看岳父

来源: 大众网 作者: 刘勇 2009-06-17 16:41:00

 

深秋的一个上午,天空里飘荡着碎雨,雨声惆怅伴着哀怨,漆园小城瞬间变得萧条与晦暗,空气里弥漫着压抑与伤感,我茫然!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郁闷的时间和空间。

看冷雨萧萧,电话此时响起,真的是有事情来临了。驱车前行到远郊的一个寂寥空旷的地带,我冒着碎雨在泥泞的田野上走着,前来了很多亲人,全是来祭奠我岳父逝世一周年的。他们个个满脸凝重,不顾雨水渗湿了衣衫。田地里麦苗已露青,虽然已是深秋,可是天气已经有了冬季的感觉,加上雨天更是寒冷了,我们踏着泥泞来到岳父的坟前,将火纸、烟酒、供品一一的摆好,点燃火纸,不一会袅袅烟雾伴着前人的思念,被秋风卷上了天空,天空氤氲着特萧条,象灰色大被。

岳父生前是郊区的书记,他身高体健,浓眉大眼,声音洪亮。因为性格刚正不阿,雷厉风行,经常深入浅出帮千家解难,带领群众勤俭致富。深受群众们的爱戴,如果赶到现代也是一个服务“三农”的好干部;因为长期的为工作操劳,不顾身体的健康,在199210月,他年仅49岁时就患上了脑中风,经救治,落得右半身瘫痪、失语等严重的后遗症;病后他努力克服后遗症,锻炼了讲话、用左手吃饭,自己能料理生活。时常他独自去我家看看女儿,去东家转转,日子过的也算舒心。在病后的第八年时的一个秋季,他外出散步时,看到邻居家的一个小孩跌跤了,去搀扶他时,也跌到了,这一下跌的特不轻,造成了股骨颈骨折,因为是右侧,偏瘫的半身部位,很多专家对他手术后的预后都不感到客观,又怕他在受罪吃苦,就采用了保守治疗,谁想到保守治疗失败了。他就开始了轮椅生活。

我是在20061126日深夜接到电话,得知岳父病重的消息,我一路小跑赶到岳父家里,看到是岳父已经深昏迷,我感到此时可能要无力回天了,眼泪呼的一下就涌出来了。在他有病的这些年期间,我总是压抑着伤感,用微笑鼓励着他刻苦困难战胜疾病,可是现在我又怎能相信如此的事实呢?此时我想到岳父时常在饭桌前用筷子沾点白酒,点在女儿嘴里。看着女儿被辣的咧着嘴时爽朗的笑容怎么就这么快凝固了呢?惊愕地我如何接受这锥心般的痛失。

天空里飘荡着袅袅纸烟,那是亲人对他的思念,拜托秋风送去。秋风萧萧的咽呜着,伴着亲人们的哭声,是那样的肝肠寸断,又是那样的惊天地、泣鬼神,哭声越来越悲伤,无限的震荡着对失去亲人心痛与感伤。虽然是人生自古谁无死,可是失去亲人的感触是只有自身体验到,才会有刻骨铭心般地深痛。远处一只只孤飞的大雁,是否能将我的悲伤与缅怀带去呢?

雨渐渐地大了,被我们的伤感感动,和我们一起缅怀亲人呢?秋风咋冷,感到头后一种彻骨的冷痛。一阵鞭炮轰鸣声中,我们要结束了缅怀的祭奠。田野四处又开始了沉静,田地里我们沙沙地走着,虽没有挥挥衣绣,可是带走了满心的感伤。岳父生前对我是严厉有加,并不断鼓励我进步、成长。他去后,我有很长一段时间,眼前不时就会冒出他骑着自行车微笑的向我而来,为什么我们总会在失去亲人后才有彻骨的感悟呢?

风萧萧伴着雨萧萧,因泥泞太深,车陷到田地里很深。我走在田地路边有草的地方,踏在厚实的落叶上面,脚下软软地,很多落叶虽干枯了但没有腐败,这是树叶活性的所在。我想,人亦如此如果活性多了即使死去了身体也不会腐败的。田梗边散落着一些农民用来杀虫的药袋子,不大,但很多。我逐个看去有很多的品种,印象很深刻的就是“狼蚜棒”了,一个个的散落在田间。此时,我不仅悲哀起来,多年后,这个纯净的地带还会纯净吗?会让我岳父安静的休息吗?

 

编辑: 刘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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