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庆祝建党95周年,响应国家文物局“让文物活起来”的号召,配合市委“两学一做”教育活动,促进文化交流,6月17日至7月15日,由市委宣传部、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主办,市文物局、市博物馆、云南保山市博物馆承办的《中国抗日战争中印缅战场滇西战役纪实展》在菏泽市博物馆举行。
锈迹斑斑的砍刀、刺刀、钢盔,饱经历史沧桑的手电筒、刮胡刀、扳手,残缺不全的抗战报刊、军用地图……226件文物和60余幅展板图片,把人拉回到那个“一寸山河一寸血”的战争年代。滇西战役纪实展分六个单元:血之路,国之痛,兵之烈,民之力,盟之友,祭之永,分别介绍了滇缅公路建造的背景、日寇侵略滇西后人民生活的惨况、远征军打响滇西反攻大战的过程、滇西人民不惧艰辛奋勇支前的壮举、国际盟友相助共抗日寇的情谊,以及战后对滇西抗战的纪念与思考。
“抗战历史不能忘记!”鄄城县左营乡83岁的李长龙老人,是在外孙女的陪同下参观纪实展的。每一件文物、每一张图片,都让这一老一少驻足良久。
两封书信,激起全国人民的抗日热情
“云南已成战区,滇西即是前线!虽毁家纾难,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!”在“民之力”单元,《告滇西父老书》碑文拓片引起记者的注意。这篇慷慨激昂的《告滇西父老书》作于1942年6月1日,极大鼓舞了腾越大地人民抗战的斗志,也激励了全国人民抗战到底的决心,作者是腾冲老人李根源。这位年逾六旬的老人在发表 《告滇西父老书》之后的两年里,以云贵监察使的身份把办公地点不断移往滇西抗日前线。
《告滇西父老书》旁边是另一封书信的碑文拓片——《答田岛书》,作者为年过花甲的腾冲县长张问德。1943年8月31日,日军侵腾行政班本部长田岛致函张问德,企图软化诱降。张问德怒火中烧,写下了当世名檄《答田岛书》,痛斥日寇战争罪行并表达腾冲人民抗战决心。此文怒血沸于中而婉辞流于外,至今仍被视为当代之“正气篇”盛传不衰。《答田岛书》表现了中华民族的浩然正气、大国风度,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。国民政府军政部长陈诚后来代表蒋介石召见张问德,称他为“全国沦陷区500个县县长的人杰楷模,不愧为富有正气的读书人”。蒋介石则亲笔题赠“有气节之读书人也”匾额。张问德出任腾冲县长后,不顾一切地投入保家卫国的艰苦征程,在界头、曲石一带组建起战时县政府和腾西北抗日前方根据地,“抗日县长”之名不胫而走。
两张老照片,背后血和泪
两名普通农民彭金灿、张周云的照片登上滇西战役纪实展,凭借的不是彪炳史册的功勋,而是日军暴行对他们造成的伤害。
在彭金灿的照片中,只能看到他的背影,颈部的刀痕至今看来仍让人为之揪心。一天,日军将他逮住,准备砍杀他,一刀下去正中他的颈部,这是人体最柔弱的部位,也是冷兵器时代最易致命的部位。吊诡的是,不知因刀钝还是力薄,日军这一刀下去竟然没有砍断彭金灿的颈部,只是留下了一记疤痕。在张周云的照片中,他一身棉衣佝偻着身子爬行,难以再也无法正常行走,因为他被日军挑断了脚筋。
遗憾的是,展览图片上没有关于彭金灿、张周云命运的说明,记者也没有查找到相关资料。他们的命运是抗战时期中国人民命运的缩影。
展览资料显示,1942年5月,日寇强占怒江以西的大片国土后肆意烧杀掳掠,把滇西各族人民推进苦难的深渊。在保山,日军投下数百吨高爆炸弹,近万平民暴尸街头;在六库,日军制造惨绝人寰的栗柴坝屠杀案,使得数百难民尸漂怒江;在腾冲,日军血洗保家乡10村寨,使方圆数十里变为无人区……据不完全统计,抗战时期,日军侵略造成滇西120780人死亡。
《武松与潘金莲》,竟然也能登上抗战报纸
在纪实展上,既可以看到上述令人为之肝肠寸断的史料,又可以看到分析日本国民性的书籍 《日本是什么东西》、《如此日本》,还可以看到使用美军炮弹壳制成的花瓶,甚至可以在一份报纸上看到关于评剧《武松与潘金莲》公演的广告。
这是一份发行日期为 “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六月十二日”的八开小报,名为《朝报晚刊》。中华民国三十四年正是1945年,六月十二日前后正值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尾声。这份报纸的上半部分均为抗战新闻,如《大琉球美军司令迫倭军投降》、《史迪威谈击败敌寇 美大军登陆倭本土》、《英伦近讯》等。下半部分多为商业广告和遗失声明,广告内容与今天类似,读来令人莞尔,比如“欲求验光准确可靠请到大明制造眼镜行”、广利丰皮革店酬宾打折公告等。
在这份报纸上,《武松与潘金莲》相关内容刊登在右下角,内容为:评剧公演今天最后一场《武松与潘金莲》,随后为具体演出时间和地址。初看起来,将武松与潘金莲的“风流韵事”与严肃的抗战新闻刊登在一起,给人以“商女不知亡国恨”之感,仔细看起来却令人肃然起敬。原来,这则广告前言用较小字号说明了此次演出的缘由:青年远征军第二零七师为募集戏剧学校基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