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源:
大众网 作者:
街头~玄舞
2009-05-31 17:3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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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日益恶化的病(手脚时常疼痛,每到下午就发高烧……),让我的性情也越来越不稳定的缘故吧,导致脾气暴怒异常,可等到时过境迁,反悔已然来不及;也许如书上所说,AB血型的人太诡异,连自己都无法解释……也许、也许,再多的也许也无法释然那抹不掉的记忆。 因为“她”让我至今悔恨不已。 “外婆”是我生命中最温暖最柔软的人。从小外婆特宠爱我,对我百般呵护,有什麽好吃的,总是留着,等我去小舅家(外婆和小舅住一起)她就颤抖地走到自己的储藏柜前,用青筋突起的手小心翼翼拿来自己舍不得吃的水果、糖等之类的东西,硬塞给我,我若拒绝,她会认为我不领情而不高兴。每次接过,吃在嘴里,甜在心理。而一旁的她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吃,比她自己吃还高兴,随着我的吞咽,似乎也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。 在同龄人之中,外婆的身体非常糟糕。母亲特地将她接到家中,尽量在饮食、精神上让她感到快乐、高兴。可外婆是个闲不住的人,从来到我家那天起,家里的角落一下就变得干净整洁……时间就这样在平凡中慢慢流失,日复一日。 可能是相处之久而感觉不到当初那种亲近,也许是病情加重而引起内心很烦闷的缘故吧。休学在家,已不是一两个月,对周围的环境十分厌烦,这时发现外婆特爱唠叨,尤其不能容忍的是,天还未破晓,外婆已起床,开着灯,倚靠在床头,开始了“自己的那一套”(自言自语自己在生活中的一些琐事……)而处于睡梦中的我,哪还能指望睡个好觉。那时我揪着内心的烦闷便向她敞开话题:“外婆您能不能等天亮了再起床,那时随便您做啥,我绝不阻止您。”说完外婆没有什么反应,我自认为外婆对我投降了,可几天下去他那一套仍是外甥打灯笼——照旧。于是我选择了退步,每天睡沙发(当然外婆哪忍心我这样做,但尽管她怎样劝说我还是倔强的这样做了)心想随便外婆干什么,我都听不到。就这样在自我满足中作了这样的选择。并且在一天早晨,亲手将外婆好心为我磕碎的鸡蛋扔到了地上…… 时隔不久,外婆说要回去,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满怀欣喜地暗自高兴……原本以为我会在外婆回家之后,心情愉悦、满足。谁知却有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无形又无声地潜伏在了我的心中。 后来表哥无意间一句话:“……人老话多,树老根多……。”让我如睡梦般初醒:原来人老了,会产生“这些”现象,是情非所愿的。此时一种内疚感从我心灵深处油然而升,那种酸楚和透彻心扉的疼痛至今还能清晰地感受到。当时我很想给外婆说声“对不起”但转念一想仅仅这几个字是不够表达歉意的,一直没能说出口,总想找到一种真正赎罪的方式。结果“对不起”这句话就一直存留在了心中。 年复一年,外婆对我的关爱依旧未改,而且让我越来越感受到她的爱是那样的伟大和无私。我清楚的记得,母亲(出去干什么已记不清)回来时路过外婆家,外婆拿出一包硬币,是用白而发黄的图画纸包着的,拿给母亲让带回来给我玩。母亲回家给了我,打开一看,里面有一分、两分、五分还有一角的,加起来总共有4元。当时我看着这些硬币,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外婆跟前……可是……直到有一天外婆躺到了病床之上,医生已素手无策(那时医疗机构很差)。在外婆弥留之际,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:外婆、外婆……声声地呼喊终未能唤起外婆的容颜,于是双手极力地拥着外婆,拼命地摇着她,认为外婆只是睡着而已,可从周围人的表情里,深切地感受到现实是那样的残酷。我多想时间能倒流该多好哇!至少我可以亲口对她说“对不起”。望着外婆被病痛折磨的羸弱身体,泪水不由自主地疯澜而出,一滴一滴地点落在她身上,犹如我被揉碎的心。第二天外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不知怎地,我时常感觉到外婆还活着,时刻伴随在我的周围,甚至梦中见到也全是外婆的身影,醒来常常泪湿枕畔。 离开外婆已有十几年,但说到外婆内心总会有一种柔柔的,暖暖的感觉,还会有一种莫名的酸楚,永远也无法释怀。我多想来世她还是我的外婆,那样我就可以…… 珍惜拥有的一切,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,那只是徒留遗憾——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再。 不要让我身上的遗憾继续在你们身上重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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